□固態硬碟本報記者文圖
  閱讀提示|“狗攆兔相對來說比較公平,牌桌上可以耍詐,但讓動物配合你耍詐,不太可能,兔子跑的路線也是隨機的,總的來說誰輸誰贏運氣成分比較大,而且是現場兌錢,這大概就是人們都喜歡玩的原因吧。”老玩買屋家梁先生告訴記者。
  但事實上,別以為自己看得準microSD、運氣好就能贏錢,圈內人都知道,賽狗場里少不了陷阱和“潛規則”,因此也許那個拿著大把鈔票下註,勾得你心裡直癢的人不過是個“托兒”;也許你下了註並歡喜期待一夜暴富時,可能輸贏早已註定……古往今來,在賭場里,穩贏的永遠是組織者。
  判斷輸贏門SD記憶卡道多,真正贏錢是少數
  記者在賽狗場暗訪時,認識了在洛陽某工地打工的阿華(化名)。他以老江湖的外接式硬碟身份,樂此不疲地向“菜鳥”記者講解這裡面的“門道”。
  “這種狗攆兔的賭博游戲就是利用賽狗追逐的天性,最先抓住兔子的為勝利。”阿華介紹,之所以用野兔為誘餌,因為它們天生是“長跑冠軍”,更能激發賽狗的運動基因,可以說賽狗與野兔是一對“天生選手”。
  同時,阿華告訴記者,上了三場以上的賽狗不要跟,已經跑乏了。“找那種跑了一場後,休息了半天,再來比賽的,一般會贏。”阿華熱心地向記者傳授經驗。
  跟隨阿華來看熱鬧的朋友,看見現場到處都是揮舞鈔票的人群,禁不住誘惑參與其中。4局下來,身上的1000元錢已經易主。“別賭了,留點錢吃飯吧。”阿華將同伴手裡攥的200元往下摁了摁。沒多久,兩人離開了現場。
  記者看到,類似情況不止一兩個。一些外來打工者來這裡總是寄希望於贏錢,但總是贏少輸多。“想從這上面發財,怎麼可能。平時玩玩還可以,別抱希望。”一名當地看熱鬧的村民告訴記者。
  對於那些通過判斷賽狗“飲食、毛色、體格”、走技術流的參賭人員,一些圈內人士卻表示這些都不靠譜。“如果場子賭得小,暗箱操作就容易被髮現,引起買家不滿。但如果遇上參賭大頭,其實很多賭局都是定好了輸贏的。”“你比如雙方約定好誰輸,就給狗多吃點、多喝點水或是先讓狗跑累了再上場,反正你也看不出來,但實際上除了意外情況,基本勝負都已經定了。”
  哪裡場子冷,哪裡就有托兒的身影
  據知情者介紹,其實在狗攆兔的比賽中,一共分為三種人,“首先是狗攆兔賭博的組織者,他們提供場子,並組織賣票;其次是賽狗的主人,他們來自全省各地,不少狗主人也是賭徒,通常給自己親手培訓的賽狗下賭註,最多的一次可下註上萬元;再次就是形形色色的參賭人員,他們有狗主人的朋友,有周邊的村民,還有許多外來務工人員。”
  據瞭解,這裡一場賭局想要開場,賭資至少得籌夠1.2萬元,但對於一些散戶玩家來說,並不是每次都能湊齊“開場費”,這個時候就需要托兒來帶動現場氛圍。記者根據知情人指點,註意觀察發現,在一場“大黃”和“貝貝”的比賽前,許多人看好已經連贏兩場的“貝貝”,而押“大黃”的人寥寥無幾。賣大黃票的人操著一口濃重的豫東口音,他在多次呼籲玩家買票無果的情況下,幾個穿著沙灘褲、剃著板寸頭的人突然從人群中冒了出來。
  “大黃就喜歡爆冷門,上次就贏了好多,這回我全買了!”“這條狗剛上場,有衝勁兒,肯定贏,我押大黃!”這些突然冒出來的人竟全部一致地押大黃贏,但他們並不真的拿錢,而是讓賣家“記賬”。但就是托兒的這幾句“大黃喜歡爆冷門”“剛上場有衝勁”的話讓不少參賭人員都上了鉤,轉而押大黃贏。
  很快,賣家就宣佈“記賬”的不算數,現金購票才算。而還有一些托則是拿著數千元的大鈔票在場上晃悠,哪裡冷了,哪裡就會出現他們的身影,用一把把百元鈔票“炒熱場子”。
  “其實有時也靠運氣,因為一些老玩家天天來,誰是托誰不是,一眼就知道。”一名高個的豫東參賭人員熱心地告訴記者,但對於一些新人來說,這種滿場“飛鈔票”的感覺,還真讓人心潮澎湃,忍不住就掏了荷包。
  一隻野兔230元,為求本領到河北“取經”
  記者輾轉多人,找到了三門峽澠池的一名養狗人,以想買狗參加比賽為由和他聊了起來。“我現在有兩條狗,都不想養了。黑色的2300元,白色的2000元。黑色的直接可以玩,活不錯(抓兔子的本事不錯)。”
  “是不是太貴了?”聽到記者詢問,該養狗人告訴記者:你到外面打聽打聽,這個價不貴啦,光訓練它們都花了不少錢。“主要是我不想玩了,否則出不了這個價。”
  隨後,記者又要到了一個河北辛集附近養狗人的QQ與電話。當養狗人@好熱得知是熟人介紹時,他表示可以讓記者來河北選購賽狗,也可以讓他幫著訓練狗。“你要是把狗帶到我這兒,我也可以給你免費訓練,但是野兔子你得在我這兒買,一隻230元。”
  “這年頭野兔子可真不好抓,230元都已經是成本價了,而且只有用野兔子訓練的賽狗才是最好的。”他告訴記者,曾經有平頂山的狗友來他這裡取經。“你算算,只要你的狗差不多,參加一次比賽你就能拿200元和一袋狗糧,一天基本能掙三四百元,一個星期一兩千,一個月就是五六千元。現在這點小錢你還不捨得花啊?”隨後,記者以好好考慮為由,掛斷了該養狗人的電話。
  有人贏錢有人輸錢找碴衝突經常有
  寧可賠上老婆孩子,也要賭博的案例並不只在小說里出現。在現實生活中,賭徒賭要是紅了眼,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。據瞭解,在狗攆兔的賭博中,除了參賭者,養狗者也是最大的賭徒之一。“對自己訓練的狗有信心,一次壓上萬元都是鬆鬆的。有時候一些喜歡玩狗的老闆也扶持一些養狗的,那玩起來就更大了。”老玩家梁先生告訴記者,每天有人贏了上萬元,有人輸了上萬元,他見多了,不稀奇。
  同時,一些外來務工人員要是輸紅了眼,也會各種理由找事。在8月6日的狗攆兔比賽中,一名男子輸紅了眼,壓上自己最後的錢,並走上場對放狗的組織者說,你別兩隻手不一塊兒松,老是害我輸錢。而組織者則惡狠狠地瞪過去,說道:“我又沒有賭錢,用不著向著誰,你要不放心你來放狗啊?”引起圍觀群眾的大笑。
  同時,由於狗攆兔組織者所發的票據只是單純的紅紙印字,很容易模仿。因此每次兌換錢的時候,組織者都會重覆大喊,誰要是敢自己複印假票來我這裡換錢的,我就剁了他的手。由於太忙,經常來的熟客,組織者並不查看票根。而對於陌生人,組織者則會認真查看票根,看是否有人拿著假冒的票據來兌換錢。
  “賭博,不勞而獲,一夜暴富,誰不想啊。但輸了的人就不甘心,經常找事,因此場子里矛盾多得吶。”老梁抽著煙,笑著對記者說道。
  狗攆兔賭博“久治不愈”呼籲加大處罰力度
  其實,這種利用賽狗賭博的現象在洛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。早在2008年12月19日,大河報就以《地下賭博賽狗場調查:豪賭之下的“潛規則”》為題,報道了洛陽市洛龍區李樓鄉潘寨村賽狗賭博之事,記者隨後以知情者身份向當地警方舉報,但得到答覆卻是“抽出時間了會安排人去查”。
  時隔近一年之後,2009年12月3日,洛陽當地媒體以《狗攆兔,賭博!》為題,再次報道了洛龍區李樓鄉潘寨村洛河灘上狗攆兔賭博之事。據報道,洛龍公安分局治安大隊安排4名便衣民警進入賽狗賭博現場取證和布控。一個小時後,治安大隊另外8名民警趕赴現場抓捕,9名重要嫌疑人當場落網。嫌疑人黃某某、楊某某、牛某某等9人被警方作出行政拘留15日並罰款3000元的處罰,查獲用於賭博的7只賽狗交由養犬管理辦公室處理。
  知情者透露,賽狗賭博之所以屢禁不止,主要原因就是利潤大風險小。一個大場地一天賺個上萬元很平常,而一旦被查獲也就是拘留幾天罰點錢。一位法律界人士認為,賭博在內地是嚴厲禁止的,而賭狗行為因涉及人員多、賭資大、方式公開,比一般的賭博方式危害更大,因而應該對組織者處以更加嚴厲的處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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